的光,他说,“但是比起工作,我现在有了更重要的事。”
他意有所指。
纪嘉树抿了抿唇,低下头,不让他看见他脸上的表情,也不作回应。
盛穆伸手想触碰下他的手,在即将碰到的那一瞬却又马上缩了回来。
最近,他越来越强烈的感受到,明明纪嘉树就在他身边,可他却觉得他仍像远在千里之外,令他触不可及。
他们曾经参与了彼此重要的节点,却在生命的长河中不知不觉走散了。
他扯了下嘴角,近乎自嘲地说:“纪嘉树,你不用盘算着想赶我走,我后面都会参加的,这一个月,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。”
现在,换成他追在他身后跑,他要让他一回头,就能看到他。
他语气笃定,纪嘉树心微微一跳,突然觉得照在身上的温和阳光变得火辣辣的,他冷哼了一声,说:“随便你,你以后忙死也是活该。”
盛穆诚恳地说:“嗯,都是我自找的。”
他认的太过爽快,纪嘉树很是无语。
他不再跟盛穆说话,低头在地上找起了线索卡片,盛穆见状,知道两人的深入谈话到此为止,也不再尝试继续搭话,自觉找了起来。
纪嘉树运气不错,二三十分钟后,他就成功找到了一张绿色的卡片,盛穆名正言顺地把头凑了过去,纪嘉树撇过头,轮廓分明的侧脸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入了他的瞳孔,他的嘴角漫不经心地扬着,唇形透着一股笑意。
纪嘉树心中一惊,猛地向后一步,语带惊吓:“你有病啊突然冒出……”他看了眼摄像头,把脏话吞了回去,嫌弃道,“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?!”
盛穆指了指卡片,眼神清明,表情纯良无辜:“我看线索,或者你读给我听?”
“你想的美!”纪嘉树粗鲁地把卡片塞到他手里,挑了挑眉:“你看,你在这里慢慢看,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,老……我先回去了。”
盛穆将卡片插进大衣口袋,说:“纪嘉树,时间还早,要不要去湖边逛逛?”
纪嘉树头也不回:“不去。”
“你不是喜欢古宅吗,张家故居是≈lt;a href=https:海棠书屋/tags_nan/gchaohtl tart=_bnk ≈gt;明朝留下来的古建筑,还有隋唐时期的古塔,离这边都不远,我们过去看看?”
“不去!”
盛穆略微思索了下,也觉得自己的提议不好,这两个地方都有其他嘉宾在,纪嘉树正好可以找藉口躲开他,他无疑是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。
他说:“那我们去刚才经过的山石群,洞xue里刻着石像,也挺有意思的。”
他跟导游一样,头头是道地介绍了起来。
走在前面的纪嘉树停下脚步,他猛一回头,因为走的太快,他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,脸也变得通红一片。
“不喜欢,没兴趣!”他气鼓鼓地说:“盛穆,你烦不烦!说了不去就不去,你听不懂人话吗?”他从不知道盛穆这么能说会道,耳边彷佛有蚊子在叫。
跟在他们后面的跟拍摄像师狠狠倒吸了一口冷气,心惊胆颤地看向盛穆。
心里整齐划一的滑过一个想法:他怎么敢这么跟盛总说话的?不怕得罪他被封杀吗?!
他可是盛穆,他的权势在江城用只手撑天四个字来形容毫不为过。
传言还是有真的,纪嘉树的性格确实虎!
盛穆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生起气来,他嘴角不易察觉地翘了一下,说:“嘉树,你终于又叫我名字了。”
跟拍心中甚是惊讶,他们对视一眼,默默抬高手中的摄像头。
这两人,好像关系非同一般?
纪嘉树听了,就像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又膈应,他嘴角抽搐,恶狠狠地骂了一句:“神经病。”
他掉头就走,没走几步,就见盛穆的脸色突然一变,叫道:“小树,小心!”
几乎是同时,耳边又相继响起两道惊慌失措的女声:“纪嘉树,脚下,脚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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