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羽的难处我听明白了,可和我说没有用。”
就轩辕羽还想蒙她?这小子还差一点火候,她一介生意人,不会做亏本的买卖。
“对柳公子而言,当真没有办法么?”轩辕羽慢悠悠开口,他的态度,像是不疾不徐耐心将猎物引进陷阱里的猎人。
顾思卿认真地点点头,脸不红心不跳道:“我不过是一个生意人,没那么大本事帮公子什么,真说起亲疏远近,公子还离九殿下更近,不如亲自去和殿下说和。”
权势斗争的浑水,顾思卿不想去趟,权势之争不免死人,她不愿死的人和自己有关。
狩猎者既然盯上猎物,岂会轻易放飞到嘴边的鸭子。轩辕羽向顾思卿托底自己的身份与部分计划,就不可能是毫无准备,要知这件事本身就很冒险。
“柳公子确实是生意人不假,不过,不是普通的生意人,论与九殿下的亲疏远近,我还真比不过你,就说你与九殿下的合作,不是十分契合么?”
轩辕羽笑得狡黠,他的眼神仿佛在说,你如果想听更多,在也可说给你听。
顾思卿低着眉眼,就是不想轩辕羽看见自己的神情,闻言却是瞳孔骤缩。
她与池鸿渊之间的合作十分隐秘,池鸿渊不会将有可能成为自己把柄的事告知于人,她亦没有向他人透露过,轩辕羽是如何知道这件事?
“公子真是神通广大,就连此事都能探知,在实在好奇公子是怎么知道的?”
顾思卿直勾勾地盯着他,心想只要轩辕羽能开口透露只言词组,就算不说完全,回头她也能查出来。轩辕羽就像看出她内心所想一般,轻笑着摇摇头。
“无可奉告。”四个字从轩辕羽口中说出,他说话时声音轻柔地不象话。
可越是如此,顾思卿越觉得这个人可怖,他就像是能蛊惑人的美艳毒花,在无形之中取人性命。顾思卿皱起眉,推算自己能甩开这个麻烦的概率是多少。
“我确实需要尽快回到齐国,我此行不会做损害越国利益一事,若柳公子非要问我一个找你来的理由,便是我不希望与九殿下的人起冲突。”
这是轩辕羽的实话。
池鸿渊带出来的将士军纪严明,他逃回齐国,被发现之后,皇帝多半会命池鸿渊将他擒回。
回齐国的路,轩辕羽已经做过周密的部署,他确信自己能安全回到齐国,但是他不想与池鸿渊结下梁子。
两败俱伤的局面不好看,轩辕羽回到齐国的路,也不想太过狼狈。
轩辕羽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,再看向顾思卿时,眼底透出的沉重,似是灌了水的棉被,沉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“我希望柳公子能做我与九殿下的中间人,促成我与他建立合作关系,柳公子若是能答应,在下感激不尽。”
轩辕羽倒是知道求人应该有求人的态度,说着郑重地向顾思卿拱手一礼。
轩辕羽真讨厌
就算是轩辕羽是质子,也是齐国的皇子,此礼,顾思卿受不起。
顾思卿连忙回礼,苦笑道:“公子太抬举我。”
轩辕羽以为她顾虑自己将来会对越国发难,复保证道:“我回齐国之后,定会和越国交好,我有生之年,不会让两国之间起战事。”
他说得信誓旦旦,听起来委实像是剖心之言。
和越国交好么?顾思卿咀嚼着这句话,心想狐狸就是狐狸。
轩辕羽在越国皇宫蛰伏多年,虽称不上卧薪尝胆,但身为质子,他的处境就意味着他在越国的日子势必如履薄冰。
他很擅长掩藏自己,顾思卿单从他的言辞听不出有什么毛病,但如果她真的信了轩辕羽没有别的图谋,她也太愚蠢了些。
狐狸将自己的尾巴藏起来,窝成一团藏在雪地里的时候,看起来就似一只小狗。
见顾思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,轩辕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:“柳公子这样看着我是做甚?”
“我不信。”顾思卿甫一开口,说的话便直截了当,“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,我们的立场不同,冲突不会少,两国之间的战事,可不是轻易就能说定的。”
顾思卿放在桌下的手摩挲着自己腰上的玉佩,别说两国之间,在生意场上,不同东家经营的商铺尚且有诸多矛盾,更大的利益会刺激更大的冲突。
也不知是哪句话说到了轩辕羽心里,男人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光,尔后故作伤心地皱起眉头来,苦恼道:“柳公子竟然是因为所属国家不同而不信我。”
他有意将尾音拉长,顾思卿不喜欢他这般说话,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顾思卿不耐烦,看见摆在边上的芙蓉糕,拿起一块咬了一口。
轩辕羽端详着她吃东西的小动作,笑眯起眼:“既然你不信我,为何信白子玉?”
此人提起白子玉的名字堪称突兀,顾思卿手上的劲一用力,芙蓉糕就碎成粉末,掉在了她的衣摆上。
顾思卿晃神一瞬,低下头将芙蓉糕的碎屑拂落用帕子接着随手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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