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胡文丽这么彪悍了,她不凶点能行吗!”孟成摇头,食指直接戳上老肖额头:“愚孝!”
&esp;&esp;“你们是没遇着,否则哪会说得那么轻松。”老肖哭丧着脸辩解。
&esp;&esp;小时候学的第一本书就是三字经,孝道几乎是刻在骨子里,哪能轻轻松松就忤逆父母的话。
&esp;&esp;口红已经浪费小半,施向明撕了张日记本的纸折叠起来当做一把小刀,慢慢将口红再削成最初买来时的摸样。
&esp;&esp;听到老肖这么说,施向明轻蔑地笑了起来:“没遇着?”
&esp;&esp;这句话似乎是嘲笑老肖,又似乎是呢喃。
&esp;&esp;“你有情况?”孟成立刻就看出。
&esp;&esp;“七岁那年就已经领教过父母的绝情,再过不久恐怕又要再领教一遍。”施向明轻笑。
&esp;&esp;这才晚半个月打钱,父母的电话都已经打到了431厂办公室。
&esp;&esp;想必父母那边也已经知道他调回安怀市的消息了。
&esp;&esp;“你我可不担心。”孟成朝老肖抬抬下巴,意思眼下还是面前这个老实人要紧。
&esp;&esp;老实人苦恼地抓着头发,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。
&esp;&esp;“其实也简单。”
&esp;&esp;口红形状勉强符合施向明的要求,他唇角翘了翘,满意地盖上盖子,又用袖口擦了擦。
&esp;&esp;“快救救老肖吧。”孟成笑。
&esp;&esp;“你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胡文丽说,她会有办法。”
&esp;&esp;施向明指向客厅门口,胡文丽一手叉腰,一手拿着双筷子,凶神恶煞地盯着老肖。
&esp;&esp;王念端着筲箕,笑得也是意味深长。
&esp;&esp;“文丽!”老肖吓得几乎是跳了起来。、
&esp;&esp;“怕什么。”胡文丽满脸鄙夷地上下打量老肖:“我还怕了你老娘不成,正好她没领教过我骂人的本事,这回过年就试试。”
&esp;&esp;要说以前还因为孩子走丢心里对婆家有那么点愧,眼下孩子都回来了,就算为了保证儿子利益她也什么都不怕。
&esp;&esp;老肖头更大了……
&esp;&esp;他老娘在老家是出了名的泼妇,但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也就对家里人有用,要是遇上胡文丽……几个大嘴巴子就得扇傻。
&esp;&esp;“行啦!”胡文丽最见不得大男人缩头缩脑的样子,狠狠瞪了眼老肖后干脆转身:“多大点事。”
&esp;&esp;老肖愚孝,她胡文丽可不是软柿子,谁都能捏两下。
&esp;&esp;要是婆婆好好说话那就讲道理,要是胡搅蛮缠她自然也不怕。
&esp;&esp;王念目光与施向明视线短暂相碰后分开。
&esp;&esp;“酥肉炸好了,你们都出来尝尝。”
&esp;&esp;胡文丽听到老肖的话,王念自然也听到了施向明说的话。
&esp;&esp;婆家……看来还真是个龙潭虎穴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光华街第八中学。
&esp;&esp;一个高瘦的男青年茫然地四处张望着,记忆中离开安怀之前还不是眼下如此繁华的样子。
&esp;&esp;街道修得又宽又平,街上跑的小汽车不比广省少。
&esp;&esp;而且路上的行人穿得也相当时髦,甚至街道上还有流行音乐飘扬着。
&esp;&esp;“安怀市什么时候已经发展成这样了?”
&esp;&esp;“何亮,咱们没走错吧?”
&esp;&esp;穿着套时髦牛仔衣的男青年正是施桂枝的儿子何亮,而等得满脸不耐烦的女青年是他的女朋友任紫。
&esp;&esp;“等我去问问路。”何亮也没把握,只能把包放到脚下随便找个路人问路。
&esp;&esp;任紫狠狠翻了个白眼,冷得抱紧自己的手臂。
&esp;&esp;广省的冬天至少都有二十来度,哪像是安怀……一下火车一阵寒风吹过差点没冻死人。
&esp;&esp;她上身那件大衣还是匆忙从包里掏出来的,连吊牌都没来得及摘。
&esp;&esp;“十五号一直往前走,那栋尖房子的就是。”路人很快指出了具体位置。
&esp;&esp;何亮笑着道谢,折回来提上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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