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？”
&esp;&esp;季蕴回过神来，她按捺不住内心的无措，忙收回自己的视线，低下头去，不敢与他对视。
&esp;&esp;“文章写完了？”秦观止目光幽幽地问。
&esp;&esp;“还，还未。”季蕴浑身僵硬，支支吾吾道。
&esp;&esp;秦观止静静地打量着季蕴，他没有为难她，叹了一声道：“天色已晚，既然你要走，为师也不拦你，不过切记日后不可再荒废学业，明日再将文章交上来罢。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她咬唇，低头道，“弟子先告退了。”
&esp;&esp;说罢，季蕴越过秦观止想要离开。
&esp;&esp;“等等。”
&esp;&esp;身后传来了秦观止低沉的嗓音，带着一股威慑力。
&esp;&esp;季蕴闻言停住脚步，她不安地站在原地。
&esp;&esp;秦观止踏进书房，拾起遗落的鹤氅，他慢慢地走近后为她披上，叮嘱道：“此时暮色渐起，天还未回暖，回去的时候别冻着了。”
&esp;&esp;季蕴抬眸，他也掀起眼帘看向她，一双黑眸似是波澜不惊，像是幽深的湖水。
&esp;&esp;“多，多谢师父。”她低头慌乱又紧张，抖着嗓音谢道。
&esp;&esp;“还有今日我罚你跪了半日，你的膝盖必定会有淤青，这药，你拿着。”秦观止从袖中拿出一瓶药水，递给她。
&esp;&esp;季蕴怔住，犹豫着接过。
&esp;&esp;“回去罢。”秦观止低声道。
&esp;&esp;“弟子告退。”季蕴如蒙大赦，向秦观止行完礼，疾步离开了青园，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。
&esp;&esp;秦观止负手立在廊下，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，神情有些若有所思。
&esp;&esp;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，他才收回视线，转身走进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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