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是要护宣凤岐一世周全。
谢云程在拿到曹应的罪证之后立刻派人将曹应的府邸围了起来,那些只忠于曹应的人一律同罪论处。谢云程拟旨的时候,宣凤岐就坐在他的旁边,
谢云程将曹应秋后问斩,其余不满十四岁的家眷流放的圣旨写好后抬起头来看向了宣凤岐,凤岐,我这样做你会觉得我狠心吗?
宣凤岐听到他这样问后微蹙起眉来:陛下何以这样问呢?
谢云程撂下笔来起身深深叹了口气,再怎么说曹应也是立下过战功之人,我这样对他日后难免会有人议论我这个帝王对待臣子兔死狗烹。
宣凤岐听到他这些感叹后无奈地摇了摇头:陛下,无论后来人如何议论你,那都是后来的事情。帝王之术在于恩威并济,陛下初掌朝政,若此时不拿曹应来杀鸡儆猴,那么日后便会有人无视天子令法,冒犯天颜,若君不能立威何以震慑文武百官,何以匡扶社稷?
谢云程听到宣凤岐这番话后心里宽慰了许多,他上前牵起了宣凤岐微凉的手,这些话也就只有你会跟我说。
宣凤岐笑道:陛下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,想必日后不用我在身边,你也会知道怎么做。
谢云程刚听到宣凤岐这句话就变了脸色,他此刻眉头紧锁略有不安地看着宣凤岐,你不在我身边?那你要去哪里,你要离开我吗,我们不是说好要永远在一起吗?
宣凤岐看到他神情逐渐激动起来,于是用力攥了一下他开始发抖的手掌,陛下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
谢云程听到宣凤岐这样说后才稍稍放心下来,他这时走到宣凤岐身前缓缓蹲下了身将头埋进他的衣服中,我是因为你才当这个皇帝的,我以前的愿望只是想好好活着,能够吃饱穿暖,体体面面的活着,可是当我看到你的那一刻,我除了能行尸走肉般活着外还能陪在你身边。你还记得每当下雪天的时候,我就这样倚靠在怀里,你每次都为我准备好我最爱吃的点心,我知道你其实并不爱吃甜的,但每次你见到我都会为我准备,从那个时候起我便知道你对我的好。我想永远像那般陪在你的身边,不是以皇帝身份,而仅仅是谢云程。
宣凤岐听到他这番话后眼中一阵动容,他伸出手来摸向了谢云程红彤彤的脸颊。谢云程就像从前那般十分享受地在他手心里轻轻蹭着。
又是一年除夕了,外面虽下着大雪却灯火通明。
宣凤岐得到了谢云程最真挚炽烈的爱,他应该很高兴才对。可是在那一阵烟花爆竹绽放的声音里,他却感觉到一阵心痛与悲凉。
不出意外的话,这应该是他陪着谢云程过的最后一个除夕了。
他那双冰冷的手好像永远暖不过来的似的,谢云程的身体太过炙热,好像要将他烫伤。他知道不是谢云程过于热烈,而是他一直都是这样冷冰冰的。他明明早就知道前面是一团熊熊燃烧着的火焰,可他偏偏还是以萤虫之躯飞蛾扑火。
因为那是温暖的,明亮的火光,是他一生都在追求的东西,就算最后化为飞灰他也不后悔扑向那团火焰。
宣凤岐的眼角微微泛起了薄红,他忽然伸出双手捧起谢云程的双颊让他看着自己,云程,我不是以后不陪在你身边了,就算我们一直在一起,一年三百六十日,我们也会有见不到的时候。如果以后我见不到你,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顾自己,你要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,不许再这样易暴易怒了,凡事多留个心眼,面对群臣要恩威并施
谢云程听到他这话后笑着去摸他捧着自己脸颊的手,凤岐,你怎么这个时候说这些,就好像你要出远门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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