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佻的眼神,不加控制的力度。
比疼更多的,是屈辱感。
“随叫随到。”他说,声音蛊惑。
第二天一大早,池皖就来履行自己的承诺了。
去季雨泽家里可以说是熟门熟路宾至如归,而现在站在小区门口,他只觉一阵恶寒。
总裁家是一梯一户,电梯门开的瞬间,仿佛看见地狱之火在熊熊燃烧。
面无表情按响门铃,池皖心里近乎绝望。
现在的季雨泽跟邪修了一样,不知道还有多少阴招没使出来。
他是有底线的,如果季雨泽真要让他做什么这样那样的事,他一定会拒绝的。
绝对不会就此堕落!
“听见我说话了没?”季雨泽的声音猛地响起,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团柔软砸向脸颊。
池皖接住季雨泽扔来的衣物,回神:“你叫我来就是洗衣服的?”
“我的东西很高贵,外套要干洗,内搭要手洗,对水的温度和清洗工具的手法很讲究,洗完后还要额外打理收纳,你最好小心点。”
“清洗工具”抱着衣服,嘴角抽搐,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还不去?”季雨泽不耐烦道。
池皖低声下气地要钱:“价格呢老板?”
“你要多少?”
“……500?”
“贫穷确实限制了你的想象力。”季雨泽恶意满满地嘲讽,“我还不至于用这么便宜的劳动力。两小时内,一万一件。”
池皖快马加鞭滚到了洗衣房。
他勤勤恳恳小心翼翼,活像个被地主使唤的老牛,累得腰酸背痛,手脚抽筋,两眼昏花,刚准备向老板报告工作成果,就又被一鞭子抽走:
“我饿了,做饭去。”
在此期间,季雨泽一直瘫在沙发上打游戏,面前摆一堆零食,真是令人担忧的生活质量。
吃这么甜,小心血脂。池皖在心里诅咒他,嘴角拉出一道弧度:“季总,我还得去盯剪辑。”
“哦哦。”季雨泽看也不看他,“那你动作得快点了,耽搁了可不算加班费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在资本家手底下干活只有一个好处,那就是报酬不菲,虽然季雨泽是个难伺候的金主,但绝对是最大方的。
金钱真是会让人面目全非,短短两天时间,池皖就被锻炼成家政小能手,以后电影圈混不下去了还能改行当管家。
在季总面前,池皖就没有做不到的事,如果有,那就是钱没到位。有好几次,他都忍不住追问季雨泽这样做的真正意图:“你该不会……”
是故意给我花钱的吧?
这话颇有种普通且自信的感觉,池皖忍了忍,还是没能问出口。
周末,季雨泽在书房处理工作,键盘敲得噼里啪啦,屏幕蓝光反射到眼镜上,没能完全挡住他的不悦。
池皖坐在另一边,也专心盯着电脑,神色比季雨泽还严肃。
“啧。”
敲回车键的力度尤其大,季雨泽烦躁地砸嘴,把眼镜随手扔在桌上,看向旁边:“渴了。”
“马上老板。”池皖应了一声,没动。
季雨泽更烦了:“扣五千。”
“我c——!”
“嗯?”
脏话到了嘴边又被活生生咽回去,这感觉就跟吃自己呕吐物一样恶心,池皖悲痛地起身,老老实实把柠檬水端过去:“您的水。”
季雨泽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,问:“今天的任务清完了?”
“还差一个本……”
“你干什么吃的?这点小事都做不好?”
“……”
妈的,谁家保姆还帮着给老板清每日游戏任务的?!而且他本来就不怎么会打游戏!
要不是因为季雨泽事儿多,一会儿这一会儿那,他早就打完了!
能看得出池皖在竭力忍耐了,像一个愤怒的高压锅,随时能爆。季雨泽坏心眼地又往锅里加料:“小池,你这是什么态度,说你几句还不乐意了?”
“……”
钱难赚屎难吃啊。
池皖做深呼吸的次数多得差点缺氧:“乐意的老板,我可乐意了。”
“嗯。”季雨泽忙完了,又开始拿池皖取乐,他不怀好意地拿出一盒神秘礼盒,“换上。”
“这是?”
“家政服。”
“?”
“这几天看你打游戏,觉得你穿这个会很合适。”
“??”
池皖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一股不祥的预感从背后冒出来。
他慢吞吞打开盒子,然后迅速盖上。
“这不太好吧。”池皖皮笑肉不笑。
“哪里不好,你以前不也经常穿裙子吗?重操旧业而已,害羞什么?”
“……”
池皖就这么淡淡地望着季雨泽,好像机器人被扣了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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