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冷的天,要是祝青序也穿少了那该怎么办?更遑论这人本来就娇贵,如果吹感冒了或者胃凉了怎么办,他有些懊恼地想。就不该任着他这么无理取闹的。
“宋寒灯!”
熟悉的声线窜入他的耳膜,宋寒灯抬起眼皮,下一秒就看见祝青序在外面蹦跶了两下。这人身上穿着鹅黄色的羽绒服,连挥手的动作也因为厚厚的衣物变得一卡一卡的,紧接着便冲他扑了过来。
他好歹穿了件厚衣服。
这人动作快,又敏捷得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,连宋寒灯也差点没有抱住他。他顺着巨大的惯性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,下一秒便听到了来自那人的熟悉的嘲笑声。
“虚鬼,你该补肾了。”
“……闭嘴,”宋寒灯沉闷的心情随着他这句话一扫而空,连着太阳穴也被这人气得突突跳了两下,“元旦那天是谁最先开始求饶的?”
“那是人之常情,有本事你来试试!”
他活泼到好像白日的那一场吵架只是宋寒灯单方面的妄想——他们没有吵架,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是他幻想出来的,不过都是虚惊一场罢了。
直到走到门口这人还在指点江山:“你是选了个什么宾馆啊,这种老破小如果出了什么安全隐患该怎么办……”
嘭的一声,房门被人粗暴拉上。
青年头发凌乱,胸前的扣子也因为某人的捣蛋乱了两颗。青年喘着气,一大片苍白的胸膛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着,眼里也带上了点似笑非笑的意味。
“祝青序,我看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,”宋寒灯俯下身,漆黑的发梢随着他的动作落在额间,“你再来挑衅一下试试。”
祝青序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夏天。
少年皮肤白皙,头发乌黑,宽大的罩帽遮住了他的半边脸。他扣着汤勺,望向他的眼神却是冷冷淡淡的,丝毫没有任何感情的欲望——无情,冷淡,和现在的他截然不同。
外面的风吹得愈发大了,连着窗帘也被猛地掀起,发出巨大碰撞声响。在一室古怪的寂静里,祝青序突然弯了弯唇,接着抬手抓住了他的衣服扣子。
下一秒,那颗圆润的纽扣便被人轻松瓦解开来。
祝青序的手指像染了滚烫的火星,顺着他身体的弧度一路/向/下,很快便触到了那人最为滚烫敏感的部位。手腕很快被人抓住,他抬起眼,平日乖巧的语气荡然无存。
“宋小灯,我对不起你,所以我们/做/吧。”
他眨了眨眼,眼中还闪烁着狡黠的精光:“研究表明,幸福运动可以强身健体,也可以延年益寿,还能使人体产生充足的多巴胺。所以你把今天伤心的事情全部忘掉,好不好?”
……
直到他们重新回到床上,时间已来到了凌晨三点。
噼里啪啦的树枝打在玻璃上,有风顺着窗户缝隙钻了进来,祝青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。下一秒他便感觉身边一轻,原来是宋寒灯轻手轻脚地过去把窗户关上了。
“睡不着?”
祝青序呼吸一顿,接着老实地回答:“是有点。”
感受到身边人的炙热体温,祝青序窸窸窣窣地靠了过去:“你身上怎么这么香……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山茶花洗衣粉?”
“我身上有香气?”
宋寒灯疑惑地抬了抬袖口:“我怎么闻不到。”
“那你把你用的洗衣粉推荐给我,”祝青序笑嘻嘻地抓了抓他领口上的扣子,“我也想和你一样变得香香的。”
宋寒灯说:“我没用洗衣粉,我用的肥皂。”
他想了想,接着补充了句:“不过我的家乡在搞花卉种植,里头很大一部分就是山茶花。如果有缘分,我可以带你逛一逛云省的花市,很漂亮。”
祝青序哎了一声。
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,少年翻了下身,接着一个大跨步趴在他身上看他:“我们今年调研的地点就是云省,不过具体的地址没下来,”他囔囔道,“奇怪的是温学姐不打算去,当然我也不想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宋寒灯不免有些惊讶。
不是他多想,而是祝青序在很久之前就开始提起这次调研了。这种调研不但能提升人的能力,而且对之后进入科研机构等大有益处,奇怪的是祝青序却主动放弃了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。
祝青序哎呀一声,恨铁不成钢道。
“你傻啊!比起调研,我更想陪你过年!”少年挠了挠头,任着胡乱的发梢翘起,他突然再次开了口:“宋小灯,我们努力存钱,暑假一起去特罗姆瑟看白夜好不好。”
从云省的花市骤然跳到北极圈的白夜,这人的跨度太大,宋寒灯有些哭笑不得:“到时候再说吧。不过白夜是什么,难道不是极夜吗?”
“谁说白夜是极夜了?白夜是极昼啊。”
谈及道自己的专业知识,祝青序瞬间精神起来:“白夜有极昼的意思,也指高纬度地区黄昏与黎明相连接的夜晚。在北极圈的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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