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。”
许是输的液起了作用,他脸颊、脖颈和耳朵那不正常的红逐渐消退,眼睛的红也变得正常,漆黑的瞳孔就这么注视着祁婳。
“你叫我祁婳就好了。”祁婳被他看得背脊挺得笔直,“你身体好些了吗?”
“好多了。”江隅应了一声,不知又想到什么,笑得更加柔和,“还没感谢你让人把我带回来。”
祁婳心虚得不行,脸上绷出一副严肃的模样,“没事。不过,你以后还是得小心点的。”
“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。”
不知是她的哪句话让江隅低低笑了出声,“的确。”
不知道江隅怎么忽然笑出声,但他上扬的尾音和那漆黑的瞳孔,透露着点怪异。
祁婳不明白他的笑点,只斟酌了一下措词,认真说道:“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,可以告诉我。”
江隅歪了歪头,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映着她的身影,没说话。
祁婳以为他不相信,似乎做了一番深刻的心理斗争,好一会儿,才郑重其事地说道:“我家还是挺厉害的,我也很厉害的,可以保护你!”
顿了顿,江隅乖巧地弯了弯眼眸,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,那你好好休息,医生会定时来看你的输液情况。这里很安全,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谢谢。”
祁婳已经数不清他说了多少句谢谢,只认真地点了点头,就快步离开了客房。
江隅安静地躺在床上。
他不相信这世上会有无缘无故的“好意”。
她的心虚也藏得太过拙劣,看起来愚蠢至极。
我娇养了病娇小可怜(3)
自昨天江隅离开之后,祁婳除了吃饭洗漱,就一直在床上瘫着。
她好久没有体验过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。
只是瘫着不动,就让她感到幸福。
直到晚上,嗡嗡着急的机械声响起,“婳婳,江隅要被打死啦!”
祁婳:“?!”
没来得及弄清楚情况,但听嗡嗡的语气就知道事情紧急,祁婳急忙让陈叔送自己到江隅住的地方去。
陈叔,也就是地中海先生,先是习惯性地梳了梳头发,然后才在祁婳催促的眼神下启动车子。
陈叔想问自家小姐出了什么事,但见车子启动后她就一直呆呆地低着头不吭声,也就没问了。
这个年纪的小女生都有自己的小心思。
他懂~
“婳婳,江隅昨天离开你家后,一直在做兼职。今晚刚一回家,江父正好在家,父子俩就撞上了。”嗡嗡给祁婳说明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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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家。
狭窄的老式居民握手楼里,楼道的声控灯随着不堪入耳的咒骂声一闪一闪。
满身酒气的中年男人将客厅的家具砸得一片狼藉。
他脸上全是淤青,因为昨日没办成的事,而被债主教训了一顿,回家看到这个不成器的叛逆儿子后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没用的废物!”
“你怎么不去死!死了干净!”
他和往常一样,对江隅满嘴咒骂,拳打脚踢,几乎是往死里打。
讽刺的是,他从来不会对江隅的脸动手。
那张脸,是江隅唯一能为他带来利益的地方。
他的废物儿子从来逆来顺受和沉默,甚至连叫都不会叫一声,就这么安静地挨打。
发泄了一通后,和往常一样,江父掐着江隅的脖子把他拖到楼道里,把他强压在地上,让他跪着。
“等张总那边消了气,你就再跟我过去,要是你再给我闹出幺蛾子,就别想活了!”
“你给我在这里好好跪着!”
江父指着他的额头骂了两句,回房间翻箱倒柜地找出几张钱,手里拿着没喝完的半瓶酒,就从江隅身边过去。
江隅毫无尊严地跪在地上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缓缓偏头,抬眼看向上方的老旧的监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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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抵达居民楼外,就因为道路狭窄进不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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