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景清和袁牧对视,少爷、有钱朋友回荡在耳边,两人心里隐约知道是谁在暗地里搞事。
两人默契地没在饭桌上开口,安静吃完饭,收拾洗漱好先后回屋。
赵景清将叠在里侧的被子展开,爬进去躺下,等着袁牧。不多时,袁牧也收拾好进屋,他插上门闩坐上床。
“是黄宁吗?”赵景清先开口。
想到他,两人瞬间念头通达,他和裴西安是好友,裴西安出事,他能坐视不理?也就是时隔太久,已过两月有余,他们早将这事儿忘在脑后,一时没想起这人。
“极有可能是他。”袁牧肯定道,“他要报复我们,早不下手晚不下手,偏生去见了裴西安后有所行动,这事儿和裴西安脱不开关系。”
上次赵四来豆腐坊上工,是裴西安鼓动。这次黄宁报复断他们货源,背后亦有裴西安的手笔。
赵景清半晌无言,又气又无奈,“他真是阴魂不散,专盯着咱们折腾,图什么?咱们又没招他惹他。”
袁牧握住赵景清的手捏了捏,有些猜测放在心里即可,不必说出来扰景清的心神,反倒让景清注意到裴西安。
袁牧道:“我们和他不是一路人,他的想法,我们猜不透想不通。这次坑害我们没成,不定啥时候有下次。俗话说得好,只有千日做贼,那有千日防贼的。知道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,待把姜家的豆腐做好,回来再同裴西安算总账。”
裴西安手段阴得很,冷不丁给他们来一下,猝不及防之下人仰马翻,实在是闹心。能一劳永逸再好不过。
赵景清点点头,“好。”
“睡吧,明儿还要早起去县里。”袁牧下床熄灯,摸黑回来躺下。
现在夜里凉,赵景清爱挨着袁牧睡,不似夏日晚上,能离多远是多远,他嫌热。
袁牧把人往怀里带了带,胳膊搂着景清的腰,两人相拥而眠。
翌日天方亮,夫夫二人便驾驴车往县里去,袁牧驾车,赵景清坐在车板上,扶着装有酸浆水的陶罐。
日头越升越高,驴车驶入清河县,县里人多,驾驴车不方便,袁牧牵着驴车一路问路,寻到姜家。
姜家的府邸坐落在城东最繁华的旗胜里中心,门口两头石狮子威猛无比,遥遥相望,拱卫着朱门之上黑底金字的牌匾。
驴车停在门口,两人还未敲门,便有小厮穿着的人从侧门出来,询问道:“二位可是姜夫人请来的?”
赵景清颔首,“是。”
“你们随我来。”小厮道,转身带路。
袁牧问:“小兄弟,我们的驴车怎么办?”
小厮停下步子,“你放心,门房的人会将它带去马房,随我来吧。”
赵景清抱上陶罐,袁牧提上豆子,跟在小厮身后从侧门进入姜府,随他在府里七绕八拐,夫夫二人未敢四处打量,只看着眼前的路,所见已叫他们应接不暇。
脚下小径曲折婉转,两侧佳木葱茏,花团锦簇,奇山流水,相得益彰。
要知现在已然入冬,万物凋敝,姜家庭院错落有致的花簇,赵景清和袁牧认得的就不下十种,山茶花、仙客来、文心兰、一品红、水仙花……等等,更何况还有许多好看,他们却叫不上名字的花。
两人皆震惊于姜家的豪奢,对视一眼,更是告诫自己的谨慎行事。
一路行至庭院深处,三人停在一处圆月门前。
小厮道:“兰香姐姐,人带来了。”
兰香从影壁后走出,“二位随我来。”
赵景清和袁牧又跟着她走,兰香边走边道:“你们在夫人院里小厨房做豆腐,一应用具俱全,缺什么同我说。切记不要随意走动,有人找你们套话,尽量别搭理。”
赵景清道:“好,我们记下了。”
“小厨房在这,人都清走了,你们做豆腐即可。”兰香道。
赵景清和袁牧便开始忙活起来,豆子是在家中便泡发的,只需倒入水中清洗即可。将石磨清洗干净,夫夫二人从磨豆子开始,一步一步做豆腐。
为了做出酸浆豆腐,赵景清已尝试无数遍,熟练至极。袁牧没少打下手,两人配合默契,很快便进行到点浆。
袁牧抽出柴火,灶膛内燃着小火,锅中豆浆不时咕噜冒着泡。
赵景清舀出酸浆水,少量多次进行点浆,锅中豆浆缓缓凝成豆花。豆腐框抹油垫上帕子,赵景清将豆花舀出倒入压制。
酸浆豆腐口感细腻滑嫩,压制的时间不能过久,两刻即可。
赵景清走出厨房,看见等候在外的兰香,开口道:“兰香姑娘,酸浆豆腐做好了。”
兰香颔首,“劳你盛出一份装入碟中,我送出请人品尝。”
赵景清颔首,折身回小厨房,切块盛出装了一碟。
兰香取来食盒装入其中,让夫夫二人稍等片刻,便提着食盒离开。
不一会儿,她便回来了。
“二位辛苦了,夫人为你们准备了房间休息,请随我来。”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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