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知意试图挣脱,只不过没挣脱开,便只能任由他牵着自己。
“我不在的时候,你若是想去哪,一定要让护卫和丫鬟陪着,别单独出去。”君煜的声音低沉,“如今世道不太平,出门在外,凡事要小心为妙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两人走进隔壁客房,大夫正在收拾药碗。
床上的男子迷茫地望着头顶的床梁。
待看清床边的姜知意与君煜,他挣扎着想坐起身,却牵扯到伤口疼得倒抽冷气。
“你莫动。”君煜按住他的肩膀,“你伤势未愈,就好生躺着歇息。”
男子喘了口气,声音虚弱沙哑:“我家小厮已经同我说了,今日多谢二位恩人相救。在下沈寻之。”
“举手之劳罢了,不必客气。”君煜在桌边坐下,“你为何会在此处出事?”
沈寻之苦笑一声,咳嗽着说道:“在下本在京城读书,前几日家中来信,说是父亲病重,便着急归家。谁知这路上赶路过急,车夫避让沟坎时不慎失了控……若不是遇到恩公,恐怕……”
他说着,眼中泛起泪光。
“家中父母还在等我消息,此事真是后怕。”
闻言,姜知意了然地点点头。
他说话沉稳,眉宇间带着点书卷气,确实像个读书人。
姜知意问道:“看公子谈吐不凡,不知师从何人?”
他既是在京城求学,多半已经寻到了官吏做靠山。
姜知意想着问一问。
若是和姜家不对付的,那便没必要深交。
沈寻之靠在床头,眼中露出几分恭敬,声音虚弱但字字清晰。
“在下惭愧,曾蒙尚书姜敬之大人指点三年,算得上是姜大人门下的门生。”
姜知意抬眼,立马来了兴趣。
这事情还真是巧,没想到他竟是父亲的门生!
娇气任性娘子vs窝囊惧内夫君30
她抬眼看向床榻上的沈寻之,眼底的惊讶藏不住地往外冒。
“你说你师从姜敬之?”
姜知意往前倾了倾身子,仔细打量着他。
父亲在朝中任职多年,门生故吏遍布朝野,按理说也不奇怪。
只是这一回还真是巧,居然能让她给碰上。
沈寻之挣扎着想坐得更端正些。
奈何伤势未愈,刚一动就牵扯到伤口,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正是。”他强忍着疼痛,眼里的恭敬更甚,“三年前有幸得姜大人赏识,收在门下指点经学。只是后来专心备考,已有半年未曾拜见恩师。”
“原是如此……”姜知意眉眼舒展许多。
先前她还在盘算着要不要深交,此刻听闻是父亲的门生,态度顿时热络起来。
君煜在一旁静静看着,见姜知意眼中的戒备渐渐散去,转而换上几分亲近,便知这层关系让她放下了心防。
他端起茶盏浅啜一口,慢悠悠地开口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,“如此说来,倒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都是自己人。我也曾是姜大人的门生,只不过后来家里出了变故,只得经商为生……
既如此,我们也算是同门,那便不用见外。你安心养伤,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。”
姜知意见状,明白君煜这是不想让她暴露身份,便顺着他的话继续说。
“没错,不必见外。”她看向沈寻之苍白的脸色,补充道,“大夫说你需要静养,这几日就在客栈好生歇着,等伤势好些再做打算。”
沈寻之眼里闪起感激的泪光,拱手作揖道:“多谢二位体恤。若非遇到二位恩人,在下此刻还不知是何境遇。只是家中父亲病重,实在心急如焚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又忍不住咳嗽起来,眉宇间满是焦虑。
“你且放宽心。”君煜温声安慰,“方才已让人替你去修整马车。等你伤势稍稳,一切都安排妥当,定不会耽误你归家。”
沈寻之闻言,“如此大恩,在下无以为报。”
君煜在一旁轻笑,“举手之劳,不足挂齿。只是你这伤势少说也要休养五日,急也无用……”
他看向姜知意,“不如让人先去沈公子家中报个平安,免得老人家牵挂。”
“嗯,那我差人去办。”姜知意点点头。
君煜见天色渐晚,起身道:“时候不早了,让沈公子好生歇息。娘子,我们先回房。”
姜知意起身,临走前又叮嘱了小厮几句,让他们好生照看。
等回了屋。
姜知意问道:“你怀疑他是故意冒充父亲的门生,想借机接近我们?”
想来君煜刚才那样说定是有他的缘由。
倒是她过于莽撞,一时间没想这么多,差点将自己的家世和盘托出。
如今出门在外,确实是应该小心谨慎些,尤其是牵扯到姜家。
她可不想给姜家惹出什么麻烦。
“夫君,还是你想得周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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