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桂花树呢?”祁扶音又问,“桂花好像是秋天才开的,要等到明年秋天才能看到吗?”
“可能吧,如果它能扛过夏天的台风的话。”楼听月站起身,“先浇水吧,我去找水管。”
水管许久不用了,与水龙头对接的阀门有些生涩难拧,祁扶音抓着水管的另一头等在园圃前,半天也没等到出水,便走到房子侧边去看。
楼听月终于将水龙头和水管连接好,开水前大喊了一声:“祁扶音,我要开水了啊。”
祁扶音恰好走到过道处,手里还抓着水管,管口朝外,感觉到水管有动静,下一秒清水喷涌而出。
水压太强,于是站在前面的楼听月遭了殃。
来不及躲避的楼听月:“……”
“哦!”祁扶音吓了一跳,赶紧转身把水管往一侧转向,怎料水冲到墙上,又溅到了自己身上。
“啊!”祁扶音抬手挡了挡,虽然刚才干活是热出了一身汗,但被冰水这样一淋,还是冷的。
“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一道笑声从过道里头传来,水已经停了,没有了呲啦的水声,那道笑声更加明显。
清亮的,开心的。
祁扶音抹了抹脸上的水珠,转过身看着楼听月。
整个人的正面几乎都湿了,沾了水的碎发紧贴着额角和颈侧,临近日落的阳光橘调更重,落在身上好像蒙了一层薄薄的欧根纱。
祁扶音抓着水管呆呆站在原地,连反过来笑话楼听月被淋成落汤鸡也忘了。
少见她笑得这样明媚,万事万物在此刻的她面前全都黯然失色。
楼听月笑够了,问道:“故意偷袭我?”
“我是那样的人吗?”祁扶音反驳,“我也淋湿了好不好。”
“那是你笨蛋。”楼听月朝她伸手,“水管给我。”
祁扶音走过去把水管交到她手上,楼听月捏着管,故意将口子对着祁扶音,祁扶音一个条件反射就是躲闪捂脸,发现没有水,明白了是楼听月在逗她。
“你够坏的啊。”祁扶音说着就要去抢管子。
楼听月直接抓着水管把手举高,祁扶音蹦了两下也够不到。
既然如此……
祁扶音狡黠地看着楼听月,翘起嘴角,一脸恶作剧的表情。
楼听月意识到不对劲。
没等她想出什么名堂,上方冲出一道水柱,又像喷泉那样落下,将两个人冲刷了一遍。
这下好了,全湿透了。
祁扶音一手撑着墙,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,竟然也不觉得冷了。
见楼听月想来关水,祁扶音一个侧身挡在水龙头前,仰着头一脸骄傲:“说我偷袭,那我就偷袭给你看。”
楼听月说:“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。”
祁扶音“哼”了一声。
楼听月已经将水管拿下来了,祁扶音趁其不备成功抢到,水流太大,便用手指堵着管口,拿着管子到处滋水。
这种情况下躲是躲不过了,楼听月索性把水调小,陪她玩闹,争抢水管。
没人在意这是在冬天,淋成这样会大大增加感冒的风险,也不在意身上的羊毛衫沾了水会变硬缩小。
开心最重要啦!
两人玩到受不了了才哆哆嗦嗦地上楼换衣服。
楼听月先把祁扶音塞进浴室, 让她洗个热水澡,自己回房间去换了干燥的衣服,头发简单吹干后, 就进了厨房煮热红酒。
祁扶音速度很快,楼听月的热红酒煮完, 刚端上桌她就从浴室里出来了。
“我好了, 你快去洗。”祁扶音一边擦着头发, 一遍喊道。
楼听月绕过她:“嗯,先吹头发, 桌上的热红酒也喝一点。”
浴室里的水汽还没散, 自从第一次用了楼听月的沐浴露, 祁扶音说自己有些晕水生调的香味, 隔天就去买了自己惯用的那款, 此时浴室里便是淡淡的水果香。
楼听月还是被这个像是带着记忆的味道扑懵了一会儿,脸莫名地又红了起来。
等她洗完澡,浑身都暖了起来, 回到客厅时, 却看见祁扶音换掉了睡衣, 穿好了大衣, 站在那里。
瞬间有不好的预感。
果不其然, 祁扶音开口道:“我要先回去了。”
楼听月不自觉皱了眉:“不是后天才录节目吗?”
祁扶音道:“我助理阑尾炎住院了, 她在这边只认识我, 我得去医院看看她。”
“这样啊, 我陪你一起去吧。”
“不用啦, 你也别往外跑了, 小心感冒了。”祁扶音笑笑,看了眼自己大衣里面穿的打底衫, “衣服下次来廿玖再还你,这几天谢谢了。”
楼听月看着她走向门口,弯腰换好了鞋子,回头对她说:“再见。”
“再见。”楼听月呆呆地回道。
人一走,家里一下子安静下来,空空荡荡,连风穿堂过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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